菲律宾这盘棋,越来越魔幻了。
说白了,国际政治这桌牌局,最怕的不是对手出老千,而是你自家后院突然着火,你连牌都摸不了。小马科斯,这位菲律宾的掌舵人,最近就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“冰火两重天”。
事情的引爆点相当离奇。一个国家的总统,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,从公众视野里蒸发了整整四天,96个小时。社交媒体上谣言四起,反对派磨刀霍霍,大家都在猜,这位老兄是不是卷款跑路了?还是说,被哪个神秘力量给“物理劝退”了?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出大事的时候,他回来了。不发安民告示,不开新闻发布会,不先去处理国内那已经快烧到总统府门口的示威大火。他回来干的第一件事,是跑去给即将离任的中国大使搞一个高规格的欢送会。
这操作骚不骚?
就像你们公司都快被客户投诉到倒闭了,老板失联了好几天,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开全员大会稳定军心,而是客客气气地把隔壁竞争对手公司的离职销售总监送出门。这背后要是没点事儿,鬼都不信。
小马科斯在镜头前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:“哎呀黄大使,咱们在南海没搞出更大名堂,真是遗憾啊。但是,但是!我们好歹是没让那破事儿变得更糟嘛。”
听听,这话术,简直是PUA大师的毕业论文。翻译过来就是:大哥,我知道我之前捅咕你不对,你看我现在不是来给你赔笑脸了嘛,咱俩别真动手,行不?
要读懂这场“失踪回归”大戏,就必须先搞明白,他消失的那四天,菲律宾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简单来说,就是“颜色革命”的序曲,在马尼拉奏响了。全国二十多个大城市,同时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反腐败游行。这火是谁点的?是菲律宾那些积怨已久的普通人。他们恨的,是盘踞在这个国家几十年,像水蛭一样吸血的政治门阀。而马科斯家族,恰恰是这群门阀里最顶流、最招牌、最有故事的那一个。
你想想,一个家族,能把国家机器当成自家提款机几十年,积累的财富和民怨都是天文数字。现在民众举着“打倒政治世家”的牌子冲上街,烧轮胎,跟防暴警察硬碰硬,矛头直指谁?不言而喻。
所以,小马科斯那消失的96小时,根本不是在度假。他大概率是在一个密室里,疯狂打电话,调动军队,联络警察头子,安抚自己的政治盟友,满头大汗地计算着自己手里的牌,够不够压住这场滔天巨浪。
稳住了国内的基本盘,他才敢露面。而露面第一件事,为什么是见中国大使?
这才是整件事最核心的利益算计。
本质上,小马科斯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极其拧巴的角色——一个被美国架在火上烤的“物业经理”。
菲律宾这个“小区”,地理位置绝佳,是兵家必争之地。美国这个前“业委会主任”,一直想把这里打造成围堵中国这个“新搬来的有钱邻居”的前哨站。小马科斯上台后,为了获得美国的支持,也为了家族在美国那堆见不得光的资产安全,一头扎进了美国的怀抱。
他开放了更多的军事基地给美军,三天两头跟美军搞联合演习,在南海问题上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,不断派船去碰瓷挑衅。他以为,只要抱紧了美国这条大腿,自己就能在小区里横着走,甚至能从中国这个邻居手里讹点好处。
结果呢?现实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。
在仁爱礁,中国的海警船直接用高压水炮“洗脸”,滋得菲律宾船员睁不开眼,驾驶舱玻璃都给干碎了。在黄岩岛,中国直接划出军事演习区,断了菲律宾渔船的航路,让他们在外面漂到油都快烧干了才灰溜溜地回家。
中国的态度很明确:你演你的,我玩我的。你派小破船来,我就用水炮伺候;你要是敢动真格的,我这边几万吨的大家伙随时待命。
小马科斯回头一看,他那个“大哥”美国呢?除了派几架飞机在天上转悠,发表几篇不痛不痒的谴责声明,给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?一毛钱都没有。
这就好比小区里,你听了业委会主任的挑唆,天天去踹邻居家的门。结果邻居一开门,是个身高两米的肌肉壮汉,拎着砂锅大的拳头问你想干啥。你回头找主任,主任躲在窗帘后面朝你竖了个大拇指,喊了句“加油哦亲”。
这谁受得了?
更要命的是,跟中国这么一闹,菲律宾的经济先撑不住了。南海是重要的渔场,也是重要的航道。局势一紧张,渔民没饭吃,进出口贸易受影响,国内的经济压力山大。经济一差,老百姓的火气就更大,街头政治的火药桶就更容易被点燃。
看到了吗?这是一个完美的死亡螺旋。
对外挑衅中国 -> 被中国强力反制 -> 经济受损 -> 国内矛盾激化 -> 总统地位不稳。
小马科斯被这个螺旋死死地缠住了。国内的火已经烧起来了,如果国外的局势再失控,两面夹击之下,他的总统宝座随时可能翻车。
所以,他现在必须做一个姿态,一个给所有人看的姿态。
这次高调送别中国大使,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“一鱼三吃”的政治表演。
吃第一口,是给国内看的。
他要告诉那些在街上闹事的反对派和民众:“都看好了,我没有失控,我还在处理国家大事,我还能跟中国这样的大国坐下来谈笑风生。我,依然是这个国家的总统。” 这是一种政治对冲,用外交上的“掌控感”,来稀释国内的“失控感”。
吃第二口,是给美国看的。
他在暗示华盛顿:“大哥,你看,我这边快顶不住了。国内这帮刁民要造反,隔壁的邻居又不给面子。你光让我往前冲,不给点实际的好处,我这代理人就要当不下去了。我是不是也得跟邻居稍微缓和一下,留条后路?” 这是一种变相的叫价,提醒美国,他这颗棋子也是有情绪、有风险的。
吃第三口,才是给中国看的。
这既是试探,也是求饶。他用“阻止了局势恶化”这种说法,本质上是在邀功,意思是:“你看,虽然我手下那帮亲美派天天喊打喊杀,但我还是踩了刹车的。” 他想看看北京会不会接这个茬,愿不愿意在经济或者其他方面,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。
然而,北京的牌手们,见过的风浪比这大多了。黄大使那句“期待菲方与中方相向而行”,翻译过来就是:“别跟我来这套虚的,我们不看广告,看疗效。你船还往不往我这儿开?你军事基地还给不给美国用?拿出实际行动来,咱们再谈别的。”
说到底,小马科斯这场秀,演得再热闹,也改变不了他被钉在十字路口上的尴尬处境。
他脚下只有三条路,每一条都通向未知。
一是彻底倒向美国,继续在南海硬刚到底。结果可能是,国内经济彻底崩盘,他自己被愤怒的民众赶下台。
二是尝试与中国缓和,疏远美国。结果可能是,美国立刻策动他国内的亲美势力,甚至军方,直接把他搞掉,顺便把他家族藏在美国的钱全给没收了。
三是继续现在这种走钢丝的“双面策略”,两边下注,两边讨好。但这条路最危险,因为墙头草当久了,两边都会觉得你不可靠,最后第一个被联合收割的,就是你。
所以,当小马科斯总统站在镜头前,与中国大使握手言笑的时候,他心里想的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南海的未来,也不是什么中菲友谊。
他想的,可能只有一件事——如何在这场由他自己点燃、却已完全失控的大火中,活下去。
这才是藏在所有外交辞令背后,最真实,也最残酷的人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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