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5年夏天的暴雨下得邪性,史河的水位一夜之间暴涨三尺。
王宏坤骑着他那匹老骡子往河里探路,刚下水就被激流冲出去老远。
他死死拽住缰绳,扯着嗓子吼:"都他娘的把绑带解了!全队接上,蹚过去!"这节骨眼上,后头突然乱成一锅粥。政治保卫局押着一百多号"犯人",每人肩上挑着沉甸甸的担子,里头全是白花花的银元。
"这不是要钱不要命吗?"王宏坤气得直瞪眼。保卫局的人还嘴硬,说这是根据地的家底。他二话不说就让前卫队把担子分了,干部们一人背点,先保人要紧。后来这批"犯人"不仅全过了河,不少人还参了军,一路打到抗战爆发。这事儿说起来简单,可当时要没这个决断,红十师怕是早就交代在史河边上了。
鄂豫皖的局势那会儿已经火烧眉毛。国民党调来卫立煌、陈继承好几路精锐,把红军围得跟铁桶似的。王宏坤带着红十师在南边顶着,特意让独立四师去占余子店的大寨子。那地方居高临下,是个天然的碉堡。可四师那帮愣头青偏不听,非把部队摆在几个缓坡上。结果敌人一个冲锋,防线就跟纸糊的一样垮了。
"叫你们占山不听,非要挨顿揍才舒坦?"王宏坤气得直拍桌子。徐海东闷不吭声,政委戴季英支支吾吾说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。其实也难怪,独立四师多是游击队出身,哪见过蒋家嫡系这阵仗。那些中央军清一色的德械装备,机枪迫击炮要啥有啥,跟人家硬碰硬就是找死。
红军那会儿打仗确实有点急眼。有时候兵还没集结完就开打,有时候专挑敌人主力死磕。几仗下来损兵折将不说,根据地还越打越小。后来学乖了,开始玩起游击战。王宏坤带着红十师断后,临走前把三百多支枪交给吴焕先。那时候枪比命金贵,可有些东西比枪还金贵。
九月初在金家寨会师,王宏坤刚接任二十五军军长,电话就追过来了。陈昌浩在那边喊:"别走了!胡宗南的兵扑过来了!"这下可算逮着机会了。二十九团正面顶着,三十团从侧翼包抄,直接把胡宗南一个团包了饺子。两千多号人一个没跑掉,连团长都当了俘虏。红十二师更绝,正面冲锋又吃掉敌人一个团。这一仗光自动步枪就缴了八十多支,可把式们乐得合不拢嘴。要知道那会儿红军战士脚上穿的是草鞋,手里攥的是老套筒,能捡到轻机枪简直跟过年似的。
临走前王宏坤在七里坪见了爱人付明恕最后一面。皖西特委的同志都挤在师部那间小屋里,外头的雨下得人心烦。第二天部队开拔,谁成想这一别就是永诀。打那以后,再没人管那些挑银元的叫"犯人"了。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吊诡,一场暴雨,一次争吵,一个决断,往往就改写了很多人的命运。
那些年红军打仗确实不容易。蒋介石的部队装备精良,红军这边经常连饭都吃不上。可就是这样一支队伍,愣是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。金家寨那仗打完,敌人缩在河口镇再不敢露头。王宏坤后来在回忆录里写,那时候每个决定都是拿命在赌。赌对了活,赌错了死,就这么简单。可话说回来,要是没有当年那些看似莽撞的决定,哪有后来的故事?历史从来不会告诉我们对错,它只会把结果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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